陈恩:想拿的东西基本上都拿到了,还差一条大黄鱼。我们有一句话叫有缘才能吃到的野生大黄鱼,不是你有钱才能吃到,要有钱再加上有缘。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它非常稀少,很难捕到的。
野生大黄鱼千金难求,陈恩原本想将野生大黄鱼作为这次拍卖会的压轴好戏,只能失望而归。
韩岳方:那要靠运气的,运气好的话,第一网就有了,没有运气的话,十天半个月都没有看到。
王福财:野生的(大黄鱼)捕得不多,打电话有的时候就买不到。有的时候一年也捕不到。
折腾一圈,没想到陈恩在码头上联系到了野生大黄鱼的卖家。
陈恩:我们要黄鱼,所以他给我们留着的。
陈恩打听到这条渔船幸运地收获了2条野生大黄鱼,于是来找船老大谈价。
陈恩:这就是野生大黄鱼,闪闪发亮。
野生大黄鱼十分珍贵,捕上来以后,渔民用黄油纸小心包好,生怕鱼磷被冰磨损。
陈恩:只能看出它珍贵。我们把它当宝一样伺候着。
陈恩:一斤七两四,(这条鱼)大约2000元钱。两斤半,两斤半。越大越贵,它有档次的。两斤以上的1600元到1700元一斤。两斤以下的,一斤半以上,是1100元到1200元一斤。过年的时候还要贵,过年的时候可以卖到4000元一斤。
2条鱼只有 4斤多重,收购价格却超过6000元钱。那么,在陈恩手里,大黄鱼又能拍卖到多少钱呢?
陈恩是浙江省舟山市人,2006年他从老家一家医院辞职之后,在舟山市普陀区经营着一家海鲜饭店,一年营业额最多有500万元。可是附近的海鲜排档越开越多,到2013年大约有46家,陈恩饭店的营业额下滑了近30%,他想找新的出路。
夏季是舟山旅游的旺季,舟山海鲜很有名气,很多游客到舟山都会来海鲜排挡尝鲜。 2014年8月的一天,陈恩听到客人们聊得很热闹,他们谈话的内容引起了陈恩的注意。
陈恩:七月份到九月份游客非常多,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偶尔会聊起来。他们议论这么好的海鲜,我们那边吃不到,比如说上海杭州,他们吃不到这么新鲜的鱼虾蟹,叫我从这边带过去。我想有这个市场,那么我们就做了。
2015年9月,陈恩成立公司,并在舟山国际水产城花7万元租下120多平米的店面,他要在网上卖海鲜。
“红膏呛蟹”是浙江宁波,舟山等地的特色小吃。长满红膏的母梭子蟹买来后用刷子刷干净,调制盐水,把蟹朝下放进瓷坛,分层叠装,最后倒进盐水,浸没螃蟹。
以前在宁波、舟山等沿海一带几乎家家户户都做红膏呛蟹,能从年头吃到年尾。陈恩想将“红膏呛蟹”这道特色小吃作为自己的主打产品。
2015年10月,陈恩将饭店交给家人管理,自己去码头收购梭子蟹,并将照片发布到朋友圈上。陈恩按照55元——70元一斤的价格收购母梭子蟹的统货,做成的红膏呛蟹的售价根据红膏梭子蟹的级别,从20多元一只到100多元一只不等。“红膏呛蟹”一经推出,很多朋友向陈恩订购。
陈恩:一天至少一万多元, (销售额) 最高的时候可以达到三五万元一天。以这样每个月的平均值去算的话,(一年)有一百多万元的利润。我也没有想到过生意这么好,后来想想这么好的生意,可以把它当成一份事业来做。
尝到了甜头,陈恩准备大干一场,可是几个月后,他的生意却急转直下。
陈恩:三五个月之后,(销售额)只有2000元左右一天,其实2000多元的时候,我们是在亏本的,因为算上人工费,运营成本,店面房租,我们是亏。要找原因啊,为什么在亏?
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在当地的这个码头上,有很多妇女像这样专门从事分拣螃蟹的工作。这位叫余井英的人是码头上有名的挑螃蟹高手,她的技能让很多同行都很佩服。
任苏珍:她挑螃蟹很会挑的。每一次让她来拣螃蟹,人家都没有人说话的。因为她懂一点,人家不肯能去和她争。
张苏存:快,挑得准。十成螃蟹就是十成螃蟹,八成螃蟹就是八成螃蟹。别的工人挑螃蟹,一个螃蟹拿过来要翻几下,她一看就知道。
2016年2月,一个年轻人每天都来码头找这位挑螃蟹的高手余井英。他既不买蟹,也不卖蟹,就是找余井英搭话。但是余井英忙于挑蟹,懒得理他。
余井英: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干什么的,和他什么呢?没有什么可说的是吧。
可是这个年轻人却很坚持,不仅每天一大早就等着,还为大家买好早点。时间一长,余井英被感动了。
余井英:很甜的,大姐大姐叫着,反正他嘴巴挺甜的。他每天来看我们,给我们带早点和水什么的。
任苏珍:他每天早上来得很早,像我们五六点钟来上班,他五六点钟也过来了。
来找余井英的年轻人就是陈恩。陈恩找余井英干嘛呢?原来陈恩在卖红膏呛蟹的时候发现订单量下降就是因为自己梭子蟹挑不好。朋友买货,都是情面,货不好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只能下次不买了。于是陈恩找到挑蟹高手余井英拜师学艺。
陈恩:挑螃蟹过程当中,一只螃蟹挑起来,最后一道工序是最主要的。她一看蟹基本上都知道这只蟹的好与坏,肥与瘦,几级的,所以去拜师学艺。
余井英:后来熟了就告诉他了,就说了。告诉他怎么挑。他学东西也挺快的。
跟着余井英勤学苦练2个月,陈恩终于学会了挑选梭子蟹的技能。
做好“红膏呛蟹”,挑选长红膏的母梭子蟹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一筐红膏梭子蟹收上来,能不能赚到钱,考验的就是收货人的眼力。